【越端】天墉扛把子成长日记

娃娃的续篇,我们的肉端端长大了。礼物有点糙,求别嫌弃。祝 @淡漠池水 生日快乐,门门不挂科,考啥都能过!

——————以下正文——————

     “百里屠苏!上次就是因为你才害我被众师弟耻笑,今天我一定要把这笔债讨回来!”

     “明明是你技不如人,与我何干!”

 

       天墉脚下碧洛河边,一个紫衣少年与一个红衣青年相对而立,两人剑指一处,手捏剑诀,指尖微微蓄力,做攻击之势。但听那少年大喝一声接招,四方剑从背后夺鞘而出,紧跟着一招乱剑诀第八式流矢飞光,顿时河面上波涛骤起,向岸上卷来。屠苏也不含糊,直接以火相迎,手中焚寂向下一劈,使出一招玄天炽炎。

       二人皆放了一技狠招,却仍未停手,一连又贯了几招。怕两人收不住势,站在一旁的陵川、肇临以及风晴雪、方兰生、襄铃等一众人急忙大声劝阻:“够了够了!你俩快停手吧!打了这么多吃不了哒!”

 

       陵端和屠苏玩得正欢,听几人一喊,秉承着粮食不能浪费,吃多少打多少,要为自己留余粮的原则刀剑入鞘,各自摆出个帅气的造型,结束炸鱼战斗。

       屠苏一手抓着焚寂一手抓着一条烤熟的鱼,向陵端飞眼儿挑衅。而十四岁的陵端个子和人家差一头,气势却不输他,两手各拿一只从河里击出的鲜鱼朝屠苏他们甩啊甩的。可等场面定下来,在场除了陵端以外的所有人全都捂着肚子狂笑不止。陵端纳闷儿,这还没开餐呢就都食物中毒了?诶,怎么头皮湿哒哒的呢?他两只眼睛翻着往自己脑袋顶上一瞧,一只被水珠弹到穴位定了身的大牛蛙在他脑袋上趴得那叫一个稳当。

     “别笑了!都别笑了!赶紧统计一下!这次我一定要赢百里屠苏!”

       各方一点数,陵端胜。可陵端觉得胜之不武,赢了照旧要被人笑话,谁让他赢就赢在比人家多只牛蛙的份上呢。想着想着,陵端更用力的嚼着牛蛙腿,然后看了一眼在旁边咽口水的方兰生。哼,就不给你吃!

     “嘿嘿,二师兄,你看你这次赢都赢了,就给我们尝尝味儿呗,再说你好不容易和大伙一块儿下山一回,我也好不容易从家里赶过来找你们,你总不能让我们都带着遗憾回去吧。”方兰生还是被香气勾到了陵端身边,好言好语的哄着,企图蹭上一口。

       襄铃听方兰生这么讲,也跑到陵端身边撒娇卖萌:“就是就是,二师兄,分我们一点好不好?”然而下一秒襄铃就被风晴雪提着后衣领拎小鸡一样拎回来,风晴雪小声训斥襄铃道:“那是兰生未来大嫂,人家跑过去当然无所谓,你跟着干什么。忘了你上次忘乎所以,就因为一激动抱了这家伙一下,掌门师兄怎么整你的?”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了还不行么。”襄铃猛摇着头,满脑子尽是之前被陵越以各种不可反驳的正当理由呼来喝去的恐惧。都说小心眼儿的女人可怕,这小心眼儿的男人更可怕,尤其还是一只只能眼巴巴等着人家长大,根本吃不到肉的!

       几人闹了半天,还是屠苏挤开方兰生往陵端身边一坐,伸手一指:“二师兄,我要吃这个!”

     “吃吃吃!看你叫我一声二师兄的份上,真是欠你的!”说着陵端撕了半只给屠苏,剩下半只留给了肇临他们,自己则下手扒起烤鱼来。

 

       按说到了这个年纪就应该开始修习辟谷之术了,可是陵端怎么可能是个让人省心的主。这么多年下来,师父宠上天,掌门放心尖,紫胤但凡看他不顺眼,晚上准得跪榴莲。一代天墉小霸王就此应运而生!

       不过陵端得了上世的教训,一切皆重新来过,和屠苏他们处得都不错,再加上自己的外貌身形也就和陵川这辈人的徒弟一般大小,所以陵端和这些徒弟们亦交往甚密,他们有了麻烦也愿意来找他这个二师叔帮忙。

       九岁时陵端刚从临天阁搬回冰壶秋月就仗着自己的名头,带着一众小伙伴开始了在天墉城无法无天的生活。虽然没作什么大妖,可是整天小打小闹不断,带着大伙下山偷食更是常有的事儿,陵越冒着陵端被涵素抱走的危险狠着心罚过几回,结果发现最后只不过是在罚自己罢了。比如,罚他去寒冰室抄书,去接他时,这家伙根本没写几个字儿,四仰八叉的躺在坐榻上,睡得口水都结冰了,然后感冒发烧一个月,陵越跟着担惊受怕一个月,小祖宗这才又重新恢复得活蹦乱跳。再比如,陵端独自偷跑下山去找兰生玩儿被陵越发现,陵越担心得不得了。你个未成年,万一让人牙子拐到山里当童养媳苦力咋办!为了杜绝此类事件发生,陵越决定痛下狠手。然而罚是罚了,可谁都没想着陵端的后招更绝,一句这两天我要和师父睡,折腾的天墉城上下那叫一个乱套:涵素没了仙人的样子,无时无刻不围着徒儿转;紫胤又开始摸不着师娘了,整天一副便秘脸,陵川有教务去找紫胤时,感觉自己都快被瞪怀孕了;陵越则因为好几天见不到陵端,各种萎靡不振,有时在冰壶秋月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眼见骂也骂不得,碰也碰不了,既无大过,大伙索性就睁一眼闭一眼,由他去了。只有戒律长老在一旁叹气:哎!官二代……这年头队伍不好带啊……

 

       酒足饭饱,一行人揉揉肚子开始往琴川走。到了镇上,陵端算是彻底解了缰,领着玩儿心比他更胜的那几位,这个摊瞅瞅,那个摊看看,找见好吃的吃食,便毫不吝啬的掏出临行前大师兄塞来的银两请大家都尝一尝。屠苏和风晴雪慢悠悠的走在他们后头,对那些新奇玩意儿没什么兴趣,这心上人在眼前,自然什么都瞧不进去。陵端鬼灵精,怎会不懂小儿小女的心思,于是故意把几个吵人的家伙带远些。

       可等他们再回来找人的时候,却见一群乌合之众将两人围堵在路中间,并不打算放他们离去。

     “你小子有眼不识泰山!知不知道老子是谁!说出来吓死你!”

       呜哩哇啦的,还没天墉城湖边的癞蛤蟆叫的好听。陵端翻了个白眼儿,仗着个子小,几下就钻到圈子中间。欺负他天墉城的人,找倒霉啊!撸胳膊挽袖子,陵端刚往屠苏身前一站,瞬时就傻住了。

     “哟呵,怎么又是你这个矮墩墩啊,真是冤家路窄!看来上次小爷我的拳头你还没尝够,这回是不是想试试我的剑法啊?”

     “哼,你还别得意太早,上次你偷袭老子,老子没做好准备,这次一定让你知道知道你爷爷我的厉害!”

     “我呸!”陵端见那龟儿子气焰如此嚣张,怒气直冲天灵盖儿,没等屠苏反应过来将人拉住,陵端就执剑朝那人面门刺去。

       那人躲闪不及,脸上被划出道大口子,连退好几步,捂着脸弯着腰,嗷呜嗷呜叫个不停。几个喽啰提剑欲上,陵端一个鹞子翻身,长剑一挥,那几人便相继被震得跌倒在地,捂腰的捂腰,揉屁股的揉屁股。

     “你、你、你……你小子用得是空明剑!上次你使拳脚老子没识出来,以为是哪路的山野村夫,没想到居然是天墉城的人,你等着,我们青玉坛不会放过你的!”矮墩墩溜之大吉之前还不忘撂狠话。

     “好嘞!你爷爷我等你来认祖归宗哈!”

 

       陵端看着几只丧家之犬夹着尾巴消失在他的视线,得意的要命。哼,为了展现我的小傲娇,我要叉会儿我的小蛮腰。

     “二师兄,你没事吧?”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好好地怎么惹上得这个王八龟孙?”

     “还不是看上了屠苏的那把焚寂。”风晴雪在一旁抢着答道。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认识他呀?”

     “呃……算是吧。之前他强抢民女来着,被我逮住暴揍过一回。你、你、还有你,你们可不能把这事儿告诉我师父还有大师兄,不然下次可没人替你们扛祸。”

 

       几个人说说笑笑,将此事玩笑过去,谁也没放在心上,该干什么干什么。众人在秦川逗留了三五日,诸事皆办齐备,大伙亦玩得尽兴,遂镇口拜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陵端他们刚行至山门,就见芙蕖深色焦急地站在那。芙蕖见是陵端他们回来急忙跑过去:“端师兄,你还是先别回去了,这回你闯大祸了,涵素真人和紫胤真人正在偏殿等你呢。到底你又在山下惹了什么乱子,我可还没见过这阵仗。本来打算通知掌门师兄去,可他们设了法障,没人能去找他,我心里急,就只能先来山下拦你们。”

     “师妹姐姐你别哭啊,你哭的我心都跟着碎了,你放心,没什么大事,一准是师父他们知道我在外面认了个孙子回来,替我高兴哪!”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陵端心想,自己都被废除术法逐出过天墉一回了,还有啥大事能影响他的心情,这点鸡毛蒜皮,他陵端2.0怎么可能放在眼里,正所谓我生来不羁爱自由,That is no big deal!

     “放心,”陵端朝众人拍着胸脯说,“看我怎么把他们摆平!”

       入了偏殿,陵端就看师父板着脸坐在那,旁边站着紫胤真人。

     “跪下!”

     “好嘞!”

       屠苏、肇临他们表示没眼看,说好的摆平呢?怎么每次都是陵端式怂包跪,膝盖碰响嘎嘣脆。有没有一点天墉二师兄要有骨气要有脊梁的自觉性。陵端:想有,奈何忘娘胎里了,没带。

     “知不知道自己闯了何等什么大祸?知不知道你嘴里的那个矮墩墩是谁?”

     “不就青玉坛的么?自从雷严嗝屁之后,青玉坛就跟滩稀泥一样,那些一心向善的正道人物早就和他划清界限了,剩下些混日子的,我大天墉还怕他?!”

     “就知道陵越早晚得给你宠出毛病,”说完涵素还不忘瞪了身后的紫胤一眼。紫胤委屈巴巴的看回去,心中安慰自己:勉强承认媳妇这话没毛病。我媳妇从来没宠过陵端这小子,所有的锅都是我徒儿的。陵越再背稳当点。

       涵素接着说道:“这下可要天下大乱了。那个矮墩墩名叫徐哀秋,仗着他七舅老爷的三外甥女的大姨妈的二表舅的四婶的邻居的第二个妹夫的小堂弟的教派掌教是魔教‘血神子’丁隐,就胡作非为。正教中人之所以不敢妄自碰他,就是担心万一有一天因为这么个狗腿子造成仙魔大战,天下大乱,那可不是几载光景所能恢复的。现在可好,蜀山寄来加急专递,说不日丁隐就将率众来我天墉城‘拜访’,更可气的是这破信还是到付!到付!欺人太甚!”

       陵端脸直抽抽,心想辣么长的关系您还真能背下来,直接说亲戚不就好了,多省事,再说到付不挺好么,不然紫胤真人怎么能那么轻易掏出私房钱把您交专递费的几钱银子补上。好不容易将思绪从七八个星天外拉回来,陵端理直气壮地说:“那师父,徒儿问您个问题。”

     “爱过。”

       -_-||| 

     “我是问您当日青玉坛那个墩子调戏妇女您也要让我袖手旁观吗?您当初是怎么教导我的,说修仙得道后要除恶扬善,扫除妖邪。您难道真要让我弃一个弱女子于不顾吗?师父您这么教导有方,正直不阿,肯定不会让这样是事情发生对不对。”见涵素面相缓和,陵端笑莹莹的凑过去,“嘿嘿,所以师父,我是不是还是您的小可爱?我可不可以不跪呀?”

     “你一直是为师的小可爱,可你还是跪着吧,为师现在心里乱的很,看你跪着为师心里还舒服点。”

       陵端撒娇无果,也为了让他师父能好过些,只得硬着头皮生生跪了三个时辰,可时间一长腿麻得根本站不起来,一直守在一旁的肇临伸手欲扶,却听紫胤在一旁道:“这可是大罪过,看给你们师……父都气成啥样了,谁扶谁陪他一起跪着。”幸好幸好,及时刹车,这要大庭广众说出师娘俩字儿来,又要浪费修为放大呲花哄上好几天。

       陵端心想,你个老家伙,心疼媳妇不能折腾我啊,这不是让我跪起来没完了么。眼看天墉小霸王就要哭唧唧了,结果膝弯处一轻,直接被人抄着抱起来。

     “师父,待徒儿送陵端回去后,自会前来领罚。”

       陵端抬眼一看是大师兄,一把揽住陵越的脖子,小脸抵上他的肩头嚎啕大哭,天大的委屈随着这一嗓子一吼而出,没两声就浸湿了陵越的衣服。

       陵端一边抽搭,一边活动心思算着天墉欠他几个小金人儿。这完美的演技,分分钟虐倒一大票啊。他探出头偷偷瞅了眼涵素,很好师父没注意他,再看了看紫胤,嘿嘿,你看你徒弟都辣么疼我,你能奈我何,奏是辣么受宠。瞅准机会,见除了紫胤没人看他,陵端冲紫胤真人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啊略略略略,就爱你看我不顺眼还干不掉我的样子。

       紫胤被陵端气到不行,做势一个要打的姿势,可好死不死正巧被涵素看到,等弟子们都散了,涵素转头说,紫胤啊,陵越好歹是个掌门,当众受罚有失颜面,还是你替他先跪一个时辰吧。

     “啥玩意儿?素,难道我不是你的小可爱了吗?我可不可以不要跪啊?”

     “啧,好歹也得道成仙这么多年了,还跟个孩子学卖萌,哎,再多跪一个时辰好好反省一下吧。”

       紫胤:(*꒦ິ⌓꒦ີ)~~雅蠛蝶~~

 

       一转眼到了魔教上山的日子,天墉城上下做了万全的准备,以防仙魔大战对天墉造成致命损伤。

       这日一早,陵越率天墉五千弟子立于天墉城天阶顶端,静候魔教长老前来。

       不多时,山腰处传来沉闷诡异的喇叭声,呜呜震得那些没什么术法的小弟子脑仁生疼,见此情形陵越挥手竖起一道法障,将邪门的功法挡了回去。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八个小童手持赤色莲花长明灯,从天墉的云雾缭绕中走出,身后是一顶十六人双龙戏珠大轿,轿子后面又跟了密密麻麻徒步前来的武人。待到天门前落轿,只见那轿子原地震了几下后,从里面跃出一个年轻公子。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嘴里嘟囔着:“真是的,都到地方了,还不让我出来透透气,怎么就抱不够啊。”

       陵端本见异动,已手握剑柄,随时准备应战,可就来人定睛一看,霎时满心雀跃,从陵越身后一闪而出,也不顾陵越在身后喝他名字,几个蹦跳,窜到那公子身上,那公子顺势一接,紧紧搂住陵端的腰,生怕这个弟弟一不小心摔下去。

     “啊啊啊啊!柏刚哥哥!!!你怎么来了?你不会就是丁隐吧?”

     “瞎想什么呢!当然不是,我就是找个机会来看看你。”

       俩人叙得正酣,就看徐哀秋连呼带喘四肢并用地爬到山门处,颤微地扒着轿子才勉强站起个身来,好不容易喘上口气,他才指着陵端对轿中人说:“丁长老,就是这个臭小子,那日扫我颜面,那也就是看不起您啊!”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不是还有我得份啊?”

       沈柏刚知道这家伙对自己的身份不甚明了,来的又晚,亦没看见自己从轿中跃下的这一幕,决定当众戏耍他一下。于是冲那徐哀秋抛着媚眼,两手在胸前掂着那并不存在的几两肉。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长老还有他!当日就是他扮成个女人,和这小子一道儿偷了我的东西!”

       轿中人语气冷峻,强忍着怒意,招呼属下:“大胆!我的人你也敢碰!来人啊!拖出去糟蹋了!”

       徐哀秋一听,哼,丁隐可真是动了火气,小心他催动赤魂石,到时你们整个天墉都等着瞧吧!他歪嘴一笑,却牵动脸上的伤口跟着疼,于是扶着脸又是一通哎哟。可还得意了没两秒,就两腿一轻,四脚离地,被几名壮汉从天墉城扔下山去,任凭山下魔教底层的恶鬼们处置。

       想到徐哀秋惨不忍睹的下场,沈柏刚倒是有些不忍心了,毕竟他和陵端结识还要感谢那个矮墩墩。

 

       那日陵端正巧独自逃下山去玩儿,走到一个巷口恰巧看见徐哀秋对着一个女人的屁股抓下去,那女人哎哟一声,回身要打他却被这混子抓住腕子,制在那里。陵端登时大喝一声:“贼人!干嘛呢!”喊完才发现自己手里还举着糖葫芦串呢。有失气势!赶紧吃掉最后两个把棍棍扔掉!

     “臭小子,没看我这正助人为乐,帮失足妇女失足吗?赶紧滚蛋,不然老子削你。”

       陵端这天墉小霸王的称号还真不是白叫的,今儿有刺头扎我肉,我势要把他拔成秃驴再放他走。

       徐哀秋显然不把这么个瓜娃子放在眼里,连个正眼都没给,自顾自的要对眼前的美人儿上下其手,哪曾想陵端看似文弱,可一拳正击他侧脸,直接将他打翻在地。陵端一看他只运了一成的术法,这无赖就吐出一颗大板牙,想必身上没什么看家的本事,身量一沉就骑在那人身上,一顿乱拳招呼下去。那女人得了势,也抡起胳膊往徐哀秋身上怼。

       不一会儿,徐哀秋的狗腿子们听到求救声赶来帮忙,女人拽起陵端撒腿就跑。身后的人依旧紧追不舍,俩人一路狂奔至一家客栈,躲进客房,气还没喘匀,陵端就被塞进了床底下。

     “你别出声,我来对付他们。”

       陵端脑子还没转过神来,等他安安分分趴好了才觉出不对劲,这美女姐姐怎么声音这么粗呢?一路跑累得?

       陵端在床下头脑风暴刮得正凶,一人突然撩开床幔,将人请了出来。他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摆着头四周围瞧,焦急地问:“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看没看见一个与我同来的紫衣姐姐?”

     “看见了。”

     “那她往哪去了?”

     “她哪也没去就在这屋里。”

       ?……!

       联想起方才的声音,陵端才恍然大悟:“原、原来你是个异装癖!”

     “你才异装癖呢!在下沈柏刚,最近遇上点难缠的事,迫不得已才改扮女装。”

       为了彻底洗清冤情,摘掉被无辜扣上的异装癖的帽子,沈柏刚拉着陵端废了半天口舌才同他讲通。

     “所以说我差点坏了你的事?”

     “是差点,不过东西好歹拿回来了不是。再说,要是没你横插一脚,也许反而没那么容易呢。”沈柏刚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石印章,向陵端解释道:“这可是前朝一位著名书画家的印章,原本是我朋友的,他视若珍宝,却不料被那个矮子强行抢去,我今天只不过替我朋友把东西拿回来而已。”

       两人想谈甚欢,互通了名姓,沈柏刚才知道陵端是天墉城的人,便留下一句:“有缘定会相见,只不过介时的阵势别吓到宝宝就好。”

 

     “再有下次,看我怎么罚你!”一句话打断了沈柏刚的思绪,只见轿中走出一人,正是魔教执教长老“血神子”丁隐,一袭红衣,顶着一脑袋泡面头,大红眼线眼底一勾,果然是狂跩酷炫屌炸天,不负血魔的名号。

       沈柏刚呶着嘴,回道:“相公,我错了。没有下次好不好。”

       陵端此时的表情相当百变:第一秒,我去!你相公居然是魔教的丁隐;第二秒,大庭广众之下,你的人加上我的人,少说得有一万吧,你俩还能恬不知耻的秀恩爱,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第三秒,这可能不是沈柏刚,这一定是个假的沈柏刚……

     “陵端,我来都来了,不带我去转转?”

       管他真的假的,有人陪我玩就好:“走走走!先带你去后山玩儿,有山有水的,可好看了。”说罢,俩人领着手就往后山的方向跑。

       没跑几步,沈柏刚突然想起了什么,定在原地,然后转头朝丁隐喊了一句:“大力!不许为难陵端的师兄!”

       然后原本呈大战之势的天墉和蜀山掌门及一众弟子就被两人扔在了天门前晒太阳。

       一只乌鸦从天上缓缓飞过,嘴里呜哇叫着:尴尬!尴尬!神他妈尴尬……

       人没动作,不代表脑子里不动作,各人有个人的想法,而且五花八门,什么方向的都有,有的人想:呃……大力……真乃是朴实无华的好名字,比俺娘给俺起的狗胜子强大发了;还有的人想:自古红蓝出cp,这俩掌门大眼瞪小眼怎么也这么般配,夫人对不住啦,我控制不住自己个,明天联系印场,老娘要出本子!

 

       陵端和沈柏刚才不管他们要在那杵几个时辰,爱干啥干啥,我们俩难得玩得这么欢乐,可没空操那份闲心。等两人都玩累了,陵端便把沈柏刚带回了冰壶秋月,二人往床上一瘫,谁都懒得起来。

     “陵端,你们这里床好小。”

     “我都睡习惯了,再说要那么大干什么?”

     “等你成亲了,就知道床大有什么好处了。”小沈笑得一脸讳莫如深。

       陵端一脸迷茫搔着头表示宝宝并不明白,然而内心活动却如汹涌波涛,一浪更比一浪高:靠!别看我现在这样,老子好歹也成年过好不!瞅这一笑就知道心里想得是什么乌七八糟事儿,俩人指不定在蜀山上怎么胡天胡地了!不行,我要爆炸了!今儿晚上一定要找机会给最近正火的话本《老基门》里的张阿山和齐阿嘴开一辆豪华同人大马车,不然一腔污力无处宣泄,是要憋坏的!

       当然小纯洁还是要装下去的,万一露馅了,指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陵端侧过身子问沈柏刚:“柏刚哥,成亲是不是特别幸福?”

     “幸福个屁!”

     “诶?!”

     “你以为我当时是自愿的啊?我是被丁大力那货给骗了!一开始我看他身负重伤昏迷不醒好心好意把他捡回家,谁知道他后来恩将仇报,表明了他魔教长老的身份后非让我以身相许,我不愿意,他就又装乖巧跑去我爹娘那提亲,我以为我爹一定会严词拒绝,结果我爹认定了他是个踏实专一的好孩子,让我跟了他。我同他们说他是魔教长老,他们还不信,最后全家举手表决一致同意把我打包送上山。你可不知道他有多粘人,就差把我栓裤腰带上当钥匙链了。不然我也不可能为了下山玩一趟,扮成个大胸少妇啊。”
     “天啊!那我不要成亲了,听着就可怕。”虽说自己喜欢大师兄,可自己也喜欢玩儿啊,一想到成亲之后就要失去许许多多下山玩耍的机会,这可比要陵端半条命还让人心焦。再说,师父指定舍不得,自己可不愿意让他老人家伤心,而且不能便宜紫胤那老头儿,要是看见自己徒弟拱回了媳妇家的白菜,不定得怎么捂嘴偷着乐呢。

 

       当日,蜀山一行人在天墉城安顿下来,陵越表示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能让陵端开心,一切都不成问题。
       次日一早,陵端就带着沈柏刚开始山上山下的折腾。一会儿去山脚捉鱼,一会儿带他去跃鱼坊定制小越越同款的丁大力。当然齐婶家的莲藕猪蹄俩人也没放过。
       这边陵端和沈柏刚玩的不亦乐乎,那边陵越和丁隐也没闲着。
       借此契机,双方在天烨阁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陵越指出,我辈同为江湖中人,此次蜀山到访使得双边关系实现跨越式发展,为整个江湖带来巨大福祉,也为维护江湖的和平稳定作出了重要贡献。天墉城重视天蜀关系,愿同蜀山一道,维护双方关系来之不易的成果,在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的基础上,巩固互信,妥善处理分歧,实现改善发展,更好惠及江湖及广大江湖儿女。
        丁隐则表示很高兴携夫人来到天墉城,感谢陵越掌门的高规格礼遇。当前仙魔两方关系正按照和平互利方向向高水平发展,并带动了江湖繁荣。发展仙魔友好是大势所趋。蜀山向来高度重视与天墉城的关系,致力于深入推进基于互信的双方关系。双方要以此为契机,深化两派的亲善交流,一同推动江湖的和谐发展。
        会谈过后,丁隐在陵越的带领下拜见了天墉城前任掌教涵素真人及其道侣前执剑长老紫胤真人,丁隐表示关于信函到付这件事是小厮搞错了,之后会双倍支付。涵素长老一脸和蔼可亲点着头,嗯,孺子可教,和陵越好好玩儿吧。

 

       肆意玩乐的日子对于陵端来说过得太快,他总巴望着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不仅不用练功,还能以正当理由陪他人玩乐。告别那日,陵端站在天门上许久,直到看不到丁隐和沈柏刚的轿子都不愿离去。

     “大师兄,等我御剑飞行熟练了,能去蜀山找他们玩儿吗?”

     “当然。到时我陪你一起去。”

     “真的?真的?听说蜀山可漂亮了,柏刚哥说他们那儿风景碧丽,还有很多奇山异石,奇珍异兽。有的貂儿不怕人,你给它吃食,它就往你身上爬,可有意思了!”

     “听你这话,只怕你都不愿回来了。”陵越打趣道。

     “怎么会!若是让我选,我自然还要选天墉城。”

     “为什么?”

     “因为……因为……”陵端顿了两声,回首朝陵越咯咯一笑,“嘿嘿,不告诉你!”

       看着陵越一脸错愕,陵端挑挑眉,满脸捉弄人成功的小得意,转身屁颠屁颠的回去念书。切,不知道大师兄是真傻还是装傻,这么简单的理由都猜不到。

 

       能因为什么,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这里有我喜欢的大师兄啊!

 

       (完?)

 

可能会有下一篇《怂包逃婚指南》吧, 可能,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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